“好笔,好笔,笔头饱满浓厚,笔锋瑞尖不开叉,笔长杆硬,这材料倒是有些看不出来名堂。”司雪家书房内,司阳对手中的毛笔赞不绝口,作为一个喜欢书法绘画的人,对笔墨纸砚这文房四宝是很挑剔的,见到好的自然是欣喜若狂。
“这只笔你是从哪弄来的,风格有些古朴,但是制作却是非常新。”司阳转头问在一边四处看的陆言,作为行家,司阳看得出来这只笔做工的精良,不禁有些好奇,陆言不喜欢书画,怎么会有这么一只好笔。
“我们机构的奖金,知道叔叔您喜欢书画,特意送给您的。”五色笔虽然逃脱,但是被唐云伤到,现场留下了一块碎片,学院里面专门研究灵器的机构尚书府为了研究五色笔,特意按照碎片仿制了一只,在这过程有几只不合格产品,没有丝毫源力,就是普通的毛笔,陆言要了一只,虽然说是不合格产品,但只是说不是灵器,在其他方面和五色笔一样的,做工十分精良,陆言今天来司雪家就是为了送笔的,吃完饭就送出来了,拿到新笔的司阳对新笔赞不绝口,一定要马上试试新笔,就把陆言拉到书房了。
这只五色笔笔头上没有花,根据尚书府推测,花是源力导致的,没有源力的普通仿制品是不会有花的,不过这样更好,你看过哪个毛笔笔头有花的。
“还是小言记得我啊,叔叔没有白疼你,不像你阿姨,上回就因为我买了一块砚台,扣了我三个月的零花钱。”司阳由喜转悲,想起了自己那悲催的三个月,唏嘘不已。
陆言只能尬笑,不然怎么办,陆言可记得这个书房的隔音效果不太好,应和,万一被陈姨听见了,多不好,得罪司叔也不能得罪陈姨啊,陈雪阿姨才是家里真正的掌权者。
“小言,不要听那个家伙胡说,买了一个一千多的砚台,说是清朝的,结果背后刻着Z国,淘宝一查才一百块,被人骗了还在帮人数钱。”房外传来陈雪冷笑声。
就说嘛,书房隔音效果不好,叔叔你还喜欢大声讲话,这不是找死吗?陆言心里无奈的想,但是嘴上是半句都不敢接,是吧,大人说话,小孩插什么嘴。
司阳一下子噤若寒蝉,就像清朝文字狱时代下的明朝老书生。
“来来,小言,帮我磨墨。”司阳哈哈一笑,假装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。
“不不,还是让司雪来磨吧,她比我会磨。”陆言推辞道,陆言说的是事实,磨墨上,司雪的确是比自己在行。
“司雪,过来帮忙磨下墨。”陆言对着房门外面喊,司雪一家早已经把陆言当成自家一份子了,陆言心里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,所以说话的时候经常这样大声喊。
“来了,书法还是画画。”司雪推开房门笑吟吟的走进来。
“看叔叔心情了,老规矩了,你磨墨,我铺纸。”陆言耸耸肩,陆言是无所谓,陆言早就放弃了自己的艺术细胞,如果有的话,反正书法,画画都看不出什么内在名堂,书法还是画画陆言是丝毫不会介意的。
“水墨画吧,最近刚好朋友送了我张水墨画。”
“是那张吗?”陆言在书桌上铺好纸,指着书房右边墙壁上的一副虾图,书房一共挂着四副画,三副字,陆言记得非常清楚的,现在多了一副虾图,陆言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。
“这是他临摹大师齐白石的画作——《齐白石虾图》。”
“但《齐白石虾图》的虾应该是诙谐,有趣的感觉,这幅画中的虾却有一种悲闷。”司雪摇着头说。
“看得出来吗?我就只看到两只水墨画的虾。”陆言对着画盯了一分钟后发现,自己果然是没有艺术细胞。
“你仔细看那两只虾,是不是觉得很别扭,身弯腿细,身体比例不协调,虾头向外撇,两只虾像是在闹矛盾一样,没有一点原画的诙谐,风趣感觉。”司雪眼睛望着砚台,墨块在上面来回研磨,司雪挽起自己耳鬓的秀发,不让它们跑到砚台上去,倒有几分古代大家小姐的风范。
“不愧是我女儿,我第一眼也是这个感觉。”司阳笑道。
陆言认真盯了一会,发现的确跟司雪说的一样,耸耸肩,反正自己从小在文艺方面就比不上司雪。
“临摹一张本来是轻松活泼的画,得到的却是一张风格压抑的画,爸,你这个朋友是不是碰到了十分苦闷的事情。”
“烦心事,他最近应该没有这种事,或许跟他身世有关吧。”
司阳沉思了片刻,然后说:“我也不太清楚,我这个朋友不太喜欢谈他的身世,据传,他原来是富商的儿子,后来因为画画和家里闹翻了,一个人跑了出来,跟家里断绝了关系。”
“这么奇幻,都可以去拍电影了。”陆言有些不信,传言这种东西可信度都不高,很有可能是以讹传讹。
“这些都是传言,很可能是以讹传讹,他本人不愿意提及自己身世,不过他在绘画方面的功夫挺深的,他在通会桥那边开了间画室,有时间可以带你们过去看看。”司阳也是摇摇头,他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,别人不愿意提及的东西他从来不会去追问,对传言更是抱着谨慎的态度。
墨磨好,纸铺好后,司阳随即挥毫,也画了一幅虾图,画完之后颇为得意,还让司雪评论一二,结果被司雪笑吟吟的批得是一无是处。
“还不如陆言哥哥来画呢?”司雪最后说,陆言比司雪大,司雪习惯称呼陆言为哥哥。
“女大不中留啊,胳膊都往外拐了。”司阳叹气。
陆言翻白眼,怎么又把我扯进去了,躺着也中枪。
晚上,陆言在司雪房间睡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怎么也会让人浮想翩翩,男的心血澎湃,难以入睡,女的小鹿直跳,难以入眠,但是可惜了,司雪房间的床是上下铺结构的,不是一张床,而起陆言从小就住在司雪家,司雪这间房子原本就是司雪和陆言两人共用的房间,两人从小就是上下铺一间房睡的,睡了快九年了。
陆言一进房子,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,感觉就是回到了家,整个人都特别放松。
“什么都没变。”陆言左右张望,虽然在女孩子闺房四处张望十分不礼貌,但是这个房子毕竟自己住了快九年了,一进来就不会有任何拘束感,特别是房子布置跟自己离开时没有丝毫变化,自己那把椅子还在书桌前面放着,看上去就有些奇怪了,因为还有另一个椅子——司雪的椅子。
一个人的房子,但是书桌前面却有两把椅子,书桌上面两个笔筒,两盏台灯。
“当时不觉得什么,现在看来,当时被你忽悠得不轻啊。”陆言叹气,整个房子布置几乎没变,淡粉色的墙纸,墙纸上面印有立体感十分强的木板图案,离远了看就像一块块木板,天花板挂着一串星星月亮的风铃,墙纸上还贴有三张海滩,樱花,落叶少女气息的海报,墙角还有几个可爱的熊偶,收拾的整整齐齐的物件,空气飘散着一股淡淡的熏香,一个女孩的房间,这应该是每个进入房间的人的感觉。
但问题是,这个房间是陆言和司雪共用的,两人的房间,陆言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被忽悠的,布置全听司雪的,而且墙纸,海报,熊偶,熏香这些东西都是陆言亲手买的。
“要是陆言哥哥搬回来,我可以把房间布置改成男孩子风格的。”司雪在下铺笑着说。
“关灯睡觉了。”陆言在上铺打哈切说。
“不知道陆言和司雪这两个孩子怎么样了。”司阳卧室内,司阳和陈雪两人躺在床上,陈雪有些担忧的说。
“怎么,担心小言**大发,把小雪吃了,疼疼疼。”司阳调侃道,然后连忙喊疼求饶。
“是不是三天没让你跪地板,嫌自己膝盖太舒服了是吧。”陈雪狠狠在老公肚子上一掐,然后再来个360度旋转。
“**大发了还好,直接可以生米煮成熟饭,两人直接办结婚证就可以了,可惜**这种东西只有武侠小说里才有,不然真想给他们两个下药。”
“你这还是孩子他妈该做的事吗?每天脑子都想些不正经的。”司阳苦笑。
“你还看不出来吗?司雪绝对是喜欢陆言的,不然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怎么会愿意和一个男孩晚上一个房间睡,即使不在一张床上,只是女孩子的羞涩说不出口,但是小言的态度则是太模糊了。”
“我们家小雪哪有你想的那么羞涩,从小到大她有羞涩过吗?小时候还吵着和小言一起洗澡,一起睡,哪有半点羞涩,她认定的东西从来不放手的。”
“那就主动出击,想当初你不也矜持得很,我们一个班的姐妹追你,你一个个拒绝,搞得跟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才子一样,最后不还是败在我的死缠烂打下了。”陈雪提起往事,显得很得意。
“那是你聚会时候给我灌酒,我哪能想到你用心险恶,把我灌醉直接背到旅馆去。”司阳一下子就急了,慌张的为自己伸冤,想证明当初自己不是自愿的。
“哼,过程不重要,结果才重要。”陈雪不屑的说。
司阳叹了口气,对自己老婆这流氓程度已经是无话可说了,万幸的是自己闺女没有继承她妈的这种流氓气质,不过虽然是陈雪把他灌醉,生米煮成熟饭,但是主要还是陈雪之前的死缠烂打打动了他,最后一步只能说是催化剂,不然司阳怎么会和陈雪走在一起。
当时陈雪虽然打动了司阳,两人很亲密,但是司阳考虑的比较多,毕竟快毕业了,变故也多,所以迟迟没和陈雪确定关系,陈雪性格直来直往,哪会像司阳那样顾虑那么多,等司阳回复得不耐烦了,毕业典礼直接把司阳灌醉,生米煮成熟饭,毕业之后跟着司阳到处跑,不让司阳逃出自己五指山。
司阳后来回想起来,自己的确不如陈雪,如果没有陈雪最后的“将军”,毕业之后说不定就各奔东西了,两人不一定会走在一起,陈雪决策上实在比自己果断不少,感情问题上,认定就不放手,出手果断,绝不拖拉,正因为这样两人才没错过生命中最美好的彼此。
“那你说,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问题。”一个是自己女儿,一个虽然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,但从小就被自己视为儿子养大,陈雪十分想撮合两人在一起。
“让年轻人自由恋爱不好吗?我们不要过多干涉。”
“不要过多干涉,那你跟我说下,小言和小雪的指腹为婚是谁定下来的,而且你懂什么,这两个孩子都是我辛苦养大的,就像两株大白菜,怎么能让别的猪拱了,说点实在的,别给我当**还想立牌坊。”陈雪一听,立刻就不乐意了,司阳这么一推脱,司阳成了一个开放家长代表,自己反而成了阻碍青年恋爱的邪恶势力,陈雪急了,毫不犹豫的把自家老公之前干的指腹为婚的事也抖出来。
“好好好,你说的对。”司阳立刻认怂,不认错明天早餐就只有三人份的了——陆言,司雪,陈雪,没必要自己跟自己胃过不去。
“说点实在的,不要跟我扯什么大道理。”陈雪催促。
“他们两个还得看陆言,别看小雪这个孩子平常笑容满面,很活泼,但在感情上很保守的,性格也犟,小言不主动表态,她就有可能一直等下去。”
陈雪听后也只能无奈的摇头。
司阳和陈雪是不会主动去干涉陆言的,倒不是因为道德问题,司阳还有可能基于道德上不干涉,陈雪则是不会有任何道德问题的,以陈雪内心深处的流氓风格,陆言不反对司雪,态度模糊,陈雪直接视为认同,只不过还差一步没跨出来,这最后一步嘛,陈雪实在不介意,或者说乐意教下女儿她是怎么把她爸爸弄到手的,女儿不愿意也不要紧,那就自己亲自出马,把两个都搞定,自己强推孩子她爸的时候,两个小家伙还没出生呢?
愧疚,因为深深的愧疚,所以陈雪才没有耍什么流氓手段,司阳没有任何干涉,撮合司雪和陆言部分也是因为愧疚,想弥补自己的愧疚,虽然事实上,陆言父母的车祸跟司阳和陈雪没有任何直接关系。
十年前的中秋节,司阳邀请陆言一家来自家过中秋,陆言父母驾车来的路上发生车祸,三人只有陆言存活下来,并且丧失了大部分记忆。
车祸就发生在司阳家前,熊熊燃烧的火焰,扭曲变形的车身,迎面扑来炙热的汽油味和焦味,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响,这成了司阳和陈雪永远无法抹除的噩梦,也是内心最深处的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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